，满心怨恨，“你骗我？”
燕清歌平静的回应燕蓉蓉的目光，“若非如此，又怎么保得住林灵肚子里的孩子。”
在曾怡看见林灵的时候，燕清歌就知道林灵怀孕的事情不可能再瞒得住，她只能利用程易潇对她的愧疚，再演上这么一出，将穆芳和燕蓉蓉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燕蓉蓉只是盯着燕清歌已经扁下去的肚子，轻声问道：“你既然认定我会弄掉林灵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觉得我不会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燕蓉蓉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就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是我的侄子或者侄女，所以我不会伤害他，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燕蓉蓉抬起头，望向燕清歌冷如北川的寒眸，“清歌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你，但我仍旧以为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姐妹，在你死之前，我都会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燕蓉蓉突然间长吐出一口气，“你赢了，我也松了一口气，我不用再做你的妹妹，不用一辈子都贴着‘燕清歌妹妹’的标签。清歌姐，我最后一次叫你清歌姐，从今以后，我们母女和你再无干系。”
穆芳惊讶抬起头，“蓉蓉。”
燕蓉蓉看着穆芳，神情温和而哀伤，“妈，我们挽留过，哀求过，我们尽力了。我们两个人的分量却仍旧抵不过一个燕清歌，继续纠缠下去，大家都很难看。”
燕蓉蓉看向燕蕤，“爸，我仍旧爱您，但我不能再依赖您了。”
说话的时候，燕蓉蓉晶莹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很难过，但她不得不忍住心痛说出这番话。
穆芳紧紧抓住燕蓉蓉的手，“蓉蓉，我还没和你爸离婚。”
“妈，你为爸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燕蓉蓉冲着穆芳笑了笑，“你仍旧可以爱着爸，也仍旧可以等着爸回心转意，只不过在等待的过程中，你不必将自己折腾得灰头土脸，你可以获得潇洒一点。”
“蓉蓉，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在自己女儿面前，穆芳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燕蓉蓉轻轻的拍着穆芳的背，“妈，我们走吧。”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门打开。
护士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看见一群人愣了下。
燕蕤到得有些迟，他到的时候，林灵已经进了手术室，护士扫视了一圈之后，把孩子抱到燕清歌和莫枕书面前，“是个男孩儿，很健康。”
见两人无动于衷，护士皱眉看着莫枕书，“你不抱抱他吗？”
莫枕书：“……”
曾怡最先回过神，大声笑道：“哈哈哈，你们一家子人可真够丢人的！”
护士愣了下，看向之前见过的燕清歌，“发生什么事了吗？”
燕清歌笑了笑，伸出手，“我抱抱。”
“你小心一点。”护士一边转移一边小声提醒道。
燕清歌接过孩子，接过这个小小的生命，看着他濡湿的胎毛，看着他挤在一起的五官，眼眶微微湿润。
如果她的孩子能够顺利出生，一定会很漂亮很漂亮。
她会给孩子自己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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