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给他擦了擦脸上疼出来的汗水，一双眼睛红的不像话。
“子然，你怎么样？疼不疼？”
苏子然本想训他几句，指责他不该来这里，但当对上他那双满眼都是他的眸子，他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里。
任由司马拓帮他擦脸上的汗，他摇了摇头，回道：“不疼。”
府中的家丁没有司马拓的速度快，这个时候才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见人已经闯到他们丞相的面前了，众人皆心中一惊。
快步走上了前，他们躬身朝着苏义呈说道：“丞相，司马世子硬要闯进来，是属下等的失职，没有拦住他，请您责罚。”
苏义呈垂眸打量着眼前明显不对劲的两人，脑子里面逐渐变得越来越乱，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的东西在他的脑海中横冲直撞，撞的他连脑袋都是疼的。
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情绪，他扫了一眼屋内的这些下人们，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尽量语气平静的吩咐了一句。
“算了，你们全都退下去吧。”
听到苏义呈的话，在场的下人们有些诧异。
退下去？
家法不打了？
司马世子硬闯他们丞相府，此事也不计较了？
众人心中疑惑，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子然和司马拓，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怪怪的。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全都应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临走之前，苏义呈还特意嘱咐了他们把门关上。
待下人都退下去了之后，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了。
司马拓不敢乱碰苏子然，只是将自己的身子靠了过去，揽住他的肩膀动作小心的帮他撑着一些身体。
现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只有无边无际的心疼。
正在他想再询问苏子然一番的时候，头顶之上传来了一声泛着冷意的声音。
“司马世子？”
司马拓要出口的声音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眸对上了苏义呈的眸子。
如果刚才打了子然的人是别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可苏义呈是子然的父亲……
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司马拓态度很是恭敬的朝着苏义呈颔了颔首，说道：“在下司马拓，见过苏丞相。”
苏义呈扣在桌角上的手用力的都快将桌面给掰断了。
他转而将视线又落在了苏子然的身上，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问出口的。
“他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人？”
事已至此，苏子然也知道瞒不了他爹了。
浑身几乎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尽量放松下身子，任由司马拓小心翼翼的搀着他，然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司马拓的手，抬眸目光坦然的对上了苏义呈的视线。
“没错，是他。”
从苏子然的口中听到了准确的答案，苏义呈周身的气息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从刚才苏子然跟他坦白他喜欢上了一名男子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想过，对方有可能会是谁。
当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池键尧的儿子池玉。
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跟他这个儿子走的最近且年龄相差不多的人，也就只有池玉了。
而且这一年里他们两人也一直都在一起。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是司马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还不如是池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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