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完成了权力交接的太宰前来嘲笑森鸥外的场景。
森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再次开口之时,他已经调整了说话的口吻。
“想不到是为你做嫁衣啊。”森苦笑着,表情比起黑手党的首领更接近当年小诊所里的黑医,“本想着借此告诫你友情之毒害的,结果反过来体会了你的执着。”
他抽出那只黑色的信封,朝太宰的方向推去。
太宰没有立刻上前。
少年又一次用露出的唯一一只眼睛注视着森鸥外。
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货真价实的杀意显露其中。
森泰然地回以微笑。
太宰治最后还是走上前来,到那张相当大的古董办公桌前止步。
然而,他的手却没有伸向那只装着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信封,而是伸向自己的肩头。
下一秒。
太宰将那件他一直披着的,曾经森作为他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信物赠予的黑色大衣从身上脱了下来,直接甩在桌子上。
少年身上依旧穿着标准的黑色西装,可仅仅是一个瞬间,一件外衣的区别,他已经看起来判若两人。
“太宰君,这是什么意思”森鸥外面沉似水。
在心头升起的不妙的预感比之前认为自己将被篡位时更为强烈。
“什么意思么”太宰治勾起一个顽劣的笑容,不知何时杀气已经消失无影,“就是我要离开港口黑手党的意思。”
“对了,不仅是我,还有织田作、安吾,都要离开港口黑手党,并且呢,森先生您还不能对我们进行任何追杀。”
被面前的学生的话震惊了的森鸥外甚至顾不上在意坂口安吾还活着这一事实,他直接失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太宰君”他下意识地想脱口而出是在耍他吗,但只是语气极重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脱去了一直披着,掩盖了身形的大衣,黑发的少年看起来更加瘦弱,那种常年伴随其身的威势也弱化了。
即使手腕、脖颈和脸上还缠着绷带,此刻,太宰治也前所未有的像一个普通的俊秀少年。
“如果要说森先生您犯了什么错误的话,那就是当时就不应该让伊拉斯谟在横滨建起学校。”他非常淡然地开口,“他的正确会让人意识到这里的错误。并不是您的错误,而是这个组织,这个城市本身的错误。”
这并不是此刻森鸥外最关心的话题,但他却说不出话来打断太宰治。
“或许他并不以自己为正确,对他来说,正确可能是一种贬义词也说不定。”少年转过头去透过落地窗的玻璃俯视整个横滨的景象。
他注视了一会儿,再转回来时脸上是得到了什么安慰的神情。
“当然,这都是您要考虑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直到太宰治离开之前,他都没有再提一句和他自己有关的话。
太宰治发来的简讯中除了给出了iic所在的地址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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