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抓在手里的匕首都被他掰成了扭曲的角度，用乔宿的匕首从后背捅进了乔宿自己的心窝。
或许是角度偏了一点，又或许是那强化到极致的体能在作怪，乔宿的额角满是冷汗，面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看起来却还挺有精神，不会立刻死亡。
“确实。”乔宿的声音虚弱却稳，脸上没表现出半点疼痛的神情。
咽下一口血，嘴里满是铁锈的腥味，心口的剧痛尖锐的疼着，乔宿也不强撑着，原本掐在黑暗神脖颈上的手因为使不上力而松开，虚虚搭在黑暗神的肩头，整个人因为没有力气直接摔进黑暗神的怀里。
黑暗神没有推开他。
他们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对恋人正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谁也看不出上一秒他们还毫不留情地刀剑相向。
——也猜不到似乎正在撒娇般蹭着另一个男人肩窝的少年心脏还插着男人亲手捅进的、致命的匕首。
“你要死了，”黑暗神垂眸，因为剧痛缩在自己怀里闷不做声的少年的瞳孔已经有些散了。
黑暗神只是要［杀了乔宿］，不打算折磨他，所以为了避免他继续体会这种绵长的剧痛，黑暗神想了想，也不管他现在能不能听到，直接通知，“我要开始收取契约的代价了。”
说完，那雕塑般完美的手放到了乔宿的头顶。
霎时，一股远比心脏上的痛苦还要尖锐的疼在乔宿的身体里蔓延开来，那种说不上具体，但却又分明存在的东西被强行切割的疼痛让乔宿终于没忍住痛呼出声。
那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破坏，绕是经历过许多，自认很能忍的乔宿也不由浑身冰冷，仿佛有无数根冰锥穿透了他的身体，让他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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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一黑，完全顾不上维持平静的模样，也顾不上自己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满脑子只剩下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
在那种痛苦的干扰下，时间好像很漫长，每一秒都被揉碎了浸透了漫无边际的疼痛。
乔宿从黑暗神收取代价开始，脑海中满满都是自己这个世界或许就会这么活活疼死，但实际上他很清醒很完整地承受着每一分痛苦，完全无法用昏迷、乃至死亡逃脱。
这就是凡人将神拉下神坛的需要付出的代价。
实际上黑暗神吸取乔宿的灵魂并没有用多久的时间。
揽着浑身冷汗，仿佛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乔宿，黑暗神蜷起手指，微微眯眼，自从被乔宿契约以来，第一次露出了可以称之为餍足的神情。
已经达到神明的层次，普通的东西已经无法再提高黑暗神的实力了。
作为神明，如果想要继续增进实力，只有两种途径，收集生灵的信仰，或是，吞噬万物的灵魂。
作为没人愿意供奉的黑暗神明，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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