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清界限,是趋利避害的明智之举,你不必留恋太多,也不用太过自责。”
“谢谢你……谢谢你啊,叶北。能听我说这么多。”
“不客气。”
——前方道路横着一辆轿车,将路堵得严严实实,看地上的刹车印,显然是车主慌乱之下将车强行停下了。
叶北打开车门,从闺女怀中抱走了煤球,准备下车看看情况。
昏黄的路灯下,前车空无一人。
叶北问煤球:“你想求我什么?”
煤球开口说道:“我感觉自己活得像个死刑犯,已经押上了囚车,要往刑场开。叶先生,在这条通往刑场的路上,只有谩骂和诋毁,我回到故土的一个多月里,每天除了填饱肚子,就是在倒霉人倒霉事里疲于奔命,每次闯祸只要被抓现行,我就得奔向下一个避风港,逃向下一个城市。”
“等会再说,我有点公事要处理。”叶北打开车门,在车祸现场找寻线索。
不一会,从公路旁的草丛中,钻出来一对青年男女。
女人脸上有惊惶之色。男人则是气定神闲,剃了个光头。
男人看见叶北在搜车,立马大声喝道:“干什么的?动我车做什么?”
女人扯着男人的黑背心,小声嘀咕着:“会不会和那个……碰瓷的是一伙的?”
叶北的听力很好,听见【碰瓷】二字时,他往车前盖看去,保险杠已经凹进去了,还有血迹。
他朝这一男一女亮出警官证,嗅到了一种【恶向胆边生】的臭味。
叶北掏出枪,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刑警队的,收到交通事故广播,顺路来看看。”
男人脸神骤变,从镇定化作惊恐,又从惊恐变为谄媚,“哦!是这样啊……哈……”
女人则是当场吓得尿了出来,腥臭的尿液顺着大腿一路淌到高跟鞋,两腿一软,瘫跪在地上。
煤球凑到叶北耳边,小声嘱咐道:“你看看,这就是我,你说的,一颗灾星。”
叶北指着草丛:“刚才在草地里干啥呢?”
光头男笑嘻嘻地答:“找刺激……哎,我和我女朋友……出来找刺激,您看她,她刺激得腿都软了,我牛逼嘛!”
女人神志恍惚,连忙答道:“牛逼!牛逼!哥哥你太牛逼了……”
叶北又问:“要我喊拖车来吗?看你这车撞得不轻啊……”
光头男连忙跟上:“不劳烦您了,我已经喊了拖车了,刚才进路口撞到石头墩子上了,我还以为它能坚持一会……”
叶北指着保险杠:“怎么有血呀?”
光头男连忙答道:“那是我自己不小心割到的,我想把它掰直了,换个防撞杆梁得五千多呢!”
“这地方……”叶北摸着下巴,对着几个路灯看了又看:“好像没监控,你这怎么报保险?”
光头男连忙答道:“不麻烦!我自己拍照!没事儿的!”
叶北嫌弃道:“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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