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辉的面色变了，最初开始也有质疑声，可也不像这样，更何况这些人可都是成熟的教徒，他们信仰坚定，都是经过考验的。
怎么会这样？
这种恩赐他可不会要。
所谓的圣土其实就是精筛过的，随处可见的黄土。
吃一口，饱十天。
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也没有那种效果。
让他吃土？
他才不吃。
可现在这些人都这样说，让他还真的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很快。
“而等都是普通教众，本使者自然要照顾你们。”
查辉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只是他的白袍也尽是脏渍，手里还捧着一个破烂陶盆，再说出这样的话，就很滑稽了……
“明明就是普通的黄土，还说什么圣土，既然是圣土，为什么你从来不吃？”
还是之前那个人开口。
这种直接质疑，让查辉的面色立即冷了下来。
他冷声道：“你难道是在质疑本使者吗？”
“我不是在质疑你，而是在质疑太上教。”
这个人是个青年，三十多岁，他越说越气。
“当初进来太上教说是人人平等，同欢喜，共受难，食同吃，衣共穿，享太平，赴极乐……”
“可现在呢？”
他大声道：“我是楚人，曾是最下等的奴隶，我向往你们所说的人人平等。”
“可既然是人人平等，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从你们的管理，我们哪都不能去，只能蜷缩在这里，听听寿春的欢庆，再看看我们！”
“你们竟然让我们吃土！”
他大声说着。
其他人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这跟最初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样，而且看不到未来。
就想王康说的那样，终究还是逃脱不了现实。
他们因为吃不饱穿不暖，生活艰苦才加入的太上教，反而更苦了……
这图什么？
尤其是在岁日，这样的时节，更能触动人心。
这番言论，显然是查辉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还是保留了耐心，开口道：“过程是曲折的，未来是光明的，你们……”
“够了！”
刚才那个青年开口道：“我不干了，我要去离开……”
“你们呢？”
“是继续在这窝着，还是跟我离开？”
在他这般鼓动下，很多人都起了意动。
“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我要退出！”
一声接着一声。
“你们，你们难道要叛教？”
查辉面色大变，先前那种神棍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下去……
“你们根本就是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
“对！”
“我听说朝廷已经将太上定为邪教，从我们村离开的，都过上了好日子。”
“我们要离开。”
声音此起彼伏，眼看就要失控了。
这种声音传了出去，让旁边的屋子都起了骚乱。
在这的不止这一间屋子有人，旁边也是太上教徒。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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