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十年如一日守着我，没有丝毫怨言。还会把那些讨厌的苍蝇打扫干净，你何罪之有？”
张天来道：“没有认清师祖的意识处于清醒之中，还试图向您出手。我犯了大不敬之罪。”
“你知道就好。”张君宝冷道：“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我走了，你再什么时候起来。”
“是。”
张君宝又将视线抛向陈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陈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的资质不次于那个逆徒，是个可造之材。”
陈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张天来，眼中冒出一股火焰，良久又压了下来，他走过去，道：“前辈，我这次前来，是想求您......”
“让我猜猜。”张君宝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请我出山让我对付那个逆徒，就是让我传授你突破鬼眼限制的办法，对吧？”
陈言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倒是不意外张君宝能知道这些——陈清泉在外界闹的动静这么大，又是鬼眼极境强者，他们不可能不会不关注的！
“我拒绝。”张君宝道：“就算你赢了又怎样？鬼眼已经暴露了，你觉得外面的人得知这双眼睛的妙处后，还会把你当做同类来看待吗？”
“前辈，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晚辈厚颜想找您讨要变强的功法。”陈言说到这里，抬起头。直视着张君宝，道：“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
“真不愧是那个逆徒的儿子。”
张君宝的声音陡然变冷：“你们父子二人说来便来，说取便取，当我这里是粥铺，善堂吗？”
陈言不卑不亢道：“晚辈没有这个意思。”
张君宝眼睛眯起：“你有。”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冷寂下来。气氛陷入到绝对的沉寂之中。
陈言走上前，伸出手扶住了张天来。
张天来霍然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前辈，这里天凉，跪久了对身体不好。”陈言并非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张天来先前曾经挡在自己身前，所以他才冒着张君宝震怒的风险，过去扶他。
“胡闹！”张天来瞪着他，道：“发什么疯？快滚回去！”
陈言面色不为所动，手臂如铁铸一般挂在张天来的手腕上。
张君宝看到这一幕，眼睛眯了起来：“我看，你似乎对我的处理并不满意？”
陈言没有看他，只是淡道：“您很清楚我要说些什么。”
张君宝道：“你们的所有本事都是我给的，天宫......没有我的帮助，那逆徒能完成天宫？”
他说着，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潮红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失败者？不敢面对他？”
听到这句话，张天来不住的给陈言打着眼色。
陈言则抬起头，淡淡道：“是的。”
咔嚓。
张君宝的手捏碎了金丝楠木的扶手。
他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话。
“好大的狗胆。”
陈言虽然没有回应，但双目开始疯狂旋转起来。
两只棱形鬼纹浮现在瞳孔上，在出手的一瞬间，陈言便用出了全力。
他不知道这东西对张君宝管不管用，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
如果不出手，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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