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高四级吧?”裴旭天:“我跟他是因为在一个导师手下才熟起来的。”
“哦。”
裴旭天随意拉了把凳子坐,跟江攸宁和病床上的人都隔开了一定距离,许是怕过了寒给他们。
他做惯了争议解决,声音是极温和的,言语之间带着娓娓道来的叙,很容易就把人拉回了那个年代。
“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点想背地里把他揍一顿。”裴旭天:“这小子太拽了,又拽又臭屁那种,且还不爱话,跟他十句他可能就回两句,还有一句是太吵了。”
“我觉得他特别欠揍,但有一天我去外边吃饭,我们导师临时要找学生来课题的儿,只有他一个人帮我遮过去了。平常看着他没良心,但关键时刻他是最靠得住的人,且我看到过很多次他在学校西门那个角里喂流浪动物,也不是多有爱心,反正他这个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冰冰的。”
江攸宁点:“我知道。”
裴旭天叹,“也是,都知道。”
“他确实过分。”裴旭天:“但他也有苦衷,再给他个机会不行么?我看着他这样……就跟自虐似的,或者……骗骗他?”
“裴律。”江攸宁温声开,“我跟他聊聊吧。”
裴旭天那些本就无法出的话最后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行。”裴旭天:“这儿就交给,我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给他拿几身干净衣服再来。”
江攸宁:“好。”
“里边有休息间,困了就去睡。”裴旭天给她拉开了休息间的门,“隔半个小时给他测一次体温,只要温度不升就好,有什么异常就摁铃。”
江攸宁:“知道。”
“辛苦了。”裴旭天叹,“他身边确实也没合适的人找。”
“嗯。”江攸宁率跟他告别,“再见。”
裴旭天不放心地又给沈岁和测了下/体温:39度,又降了一些,这才离开。
病房里忽然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沈岁和还半昏半睡,江攸宁此刻格外地清醒。
她好像又一次站在了分岔路。
就像多年前在咖啡厅里重遇沈岁和,他着问她要不要结婚一样。
又是一个欲望深渊。
她内心沉稳的天平摇摇欲坠。
但最后——及时遏制。
以沈岁和现在的状态来,他们磨合不到一块去。
与其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留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彼此好好长。
沈岁和觉自己在沙漠里行走,前是望不见尽的黄沙,后面是无边无际的狂风。
烈炎炎,他干舌燥。
有温柔的清凉的水落下来,像是润物细无声的小雨。
他挣扎着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人映入眼帘。
他的身子忽然一僵,眼睛一动不动。
良久。
他涩着声音:“我做梦了。”
“没有。”江攸宁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别动。”
她的睫毛又卷又翘,半个身子俯下来,沈岁和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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