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膝盖与地面重重磕出一声,随即,对着刘陵拜伏下来。
时立爱的眼眶瞬间红了,头往下磕在地上。
“以后不用这样。”
刘陵没去搀扶他,转过身仍旧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五年后,本王先灭金。”
“你不懂。”
“那大王”耶律余里衍咽了口口水,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襟已经敞开,所以很是害羞地缩回了被子里。
以往三年来,燕地都没出现过如此盛况:家家户户都开始飘出蒸馒头的白烟,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笑容,哪怕是那些战死将士的家里,这时候也被周围人感染,多了点好心情。
“是信任。”刘陵弹了弹她的眉心,叮嘱道:“犯不着故意吃药把自个弄病,那个给你药的医官,已经被拖出去打板子了。以后缺什么,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只要本王觉得没问题,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小声地辩解着。
显然,在他看来,自家爷爷和阿兄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同一层次。
你啊,要爱惜自己。”
但刘陵把药碗放在旁边的桌上,整个人压上床,在夫人的耳边轻声道:“你真的病了么?”
“可是.妾身本就是残破之身,家里汉王妃,什么小郡主,那位金国公主,啧.还有那耶律太后,宋国的帝姬”
时立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站起身,对着刘陵躬身施礼。
刘陵再度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站起身看向窗外,身上流露出几分沧桑意味。
“孤,真的有点累了。”
二载前,燕京破,新帝病故城中,太后身死城门,燕地数十万民户被迫迁徙入金,臣只当心与之俱死。
小童沉默了一会儿,不解道:“阿翁,我曾经见阿兄喜欢邻家的水儿姊姊时,也说过这样的话。”
父亲,丈夫,兄弟,儿子。
论武,孤也是沙场鏖战的勇将,论文,这治国治民之道,孤更是懂的。
“妾身真的病了,不信,郎君可以摸看看,妾身明明烧的厉害呢”
队伍的角落处,一个小童搀扶着老者站稳后,抱怨道:
“三年。
“妾身.”
迎接的队伍在城外蔓延五里,哪怕是刘陵先前已经警告过底下人不要自作主张发动百姓来迎接,但这支队伍里面有燕地各处的守官守将,有从可敦城撤回来的故辽官员,还有那些在燕京城里德高望重的长者,人数其实本就不少了。
老者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冷笑道:
“竖子,三年前,金人南下的时候,老夫我不过是他们都不稀罕杀的杂碎,而如今,老夫是大王治下的祥瑞。你以为,老夫只是自己想看么,老夫是带你来看的!”
这三年以来,无数个日夜,孤没有哪天是能舒舒服服睡觉的。
时立爱默默听着,自顾自喝了口茶,没有回答。
耶律余里衍一脸懵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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