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听说,燕京西南面皆山峦河流,根本没有什么小路能通到那儿。
大王,眼下我军士气低迷,粮草短缺,周围的燕贼越来越多,夏人的援军也随时都有可能抵达;燕地,根本就不是传说中那般民少兵疲,所以我军不应该再有冒险之举,
再者,听说河北一带受创甚重,降者无数,大王难道不想想回去后怎么跟官家交代吗?”
那个问话的人依然自顾自说道。
童贯看向那人,轻声问道:“张宣抚这是在教本王做事?”
宗泽现在就不断地疑惑:刘陵为什么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攻打河北的西北地区,夺取井陉,打通云中道路。
要知道,井陉连通河东,一旦井陉掌握在宋人手里,河东援军就可以源源不断地经由这里抵达河北,堵死刘陵的退路。
但刘陵从一开始就知道,河东一带,上到宣抚使兼知太原府张孝纯,下到河东诸路兵马,几乎有四成以上精锐被调派入童贯军中,跟随他一起北伐燕云。
换句话说,就是河东战区的指挥高层有大半都不在,处理日常事务自然有下面官吏代管,但若是谈及出兵,还真没几个人敢逾权调动兵马入援。
要知道,没有朝廷旨意贸然调兵,这事可是死罪啊!
张孝纯平素对童贯还算尊敬,现在也忍不住道:“燕云本是外国土地,河北却是大宋疆土,燕贼侥幸入土蹂躏平民百姓,大王不思怜悯、立刻回军救援,反倒是将念头打在冒险进军夺利上,岂不是有些荒谬么?”
河北的事,就算消息传的再慢,现在军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刘陵已经南下打到了哪儿,毕竟河北一片混乱,只有宗泽等人在不断派使者北上求援。
军中士气已经开始不断低沉。
童贯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道:“燕京西面腹地并非没有小路可走,先前刘逆在涿州时,曾领军三千从西面奔袭燕京,一战即破燕京城。”
“但刘陵那时候有金人的援军!”张孝纯这时候再也顾不上客气,死死盯着童贯。
“大王,数万将士性命系于你一身,还望慎重啊!”
“胡说!”
一名将领站出列,冷冷道:“战场上胜负不过是一时,唯有攻其城略其地,才算是真正的胜负,眼下我军六万,若是奔袭燕京,定然可以一战功成!
张宣抚非但不赞同,反倒是在这不断阻止,莫非,是想为刘逆解围么?”
张孝纯看清楚那将领因为过度激动,面庞上露出一丝不正常的殷红,明显是耽于酒色。
他再看两眼,忽然冷笑道:“本官道是谁,原先是你,呵,你两个兄长一个死在西北,死法荒唐;一个死在白马山大营,败绩丧师,都是庸将!
辛道宗,伱因为一己私欲,撺掇大王冒险进军,来日若是.”
“够了。”
童贯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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