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重要的时刻只一会就回溯完了。
被皇帝安排了研习经义的朱清萍对此很用心，朱厚熜去上朝或者在中圆殿时，她就留在乾清宫潜心研究。
江彬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对他说“大胆说”的那张脸。
骂他的，赞他的，他都听着。
十五岁身体里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精力是让朱厚熜觉得很宝贵的，而现在厘清国事的精神意志恐怕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这些酸儒，说得好听。
“生忍着吧？这才刚开始呢，等会伱看他叫不叫！”
“……陛下？”朱清萍小声开口提醒了一下。
一瞬间有个念头生起：如果当年自己遇到的是这个人，会不会不一样？
但没机会了。
朱厚熜对黄锦“火海救驾”的恩赏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到了，而现在其他人都知道了为什么会晚一些。
“岂可让王伯安做这御书房首席伴读学士？”
“崇象，你该当去大宗伯府上拜访一二，叙叙乡谊才是……”
其实从皇帝登基以来，司礼监就再不敢擅自批朱——皇帝根本没有首肯他们能做一点。而且，陛下的精力简直异于常人，每一道奏疏都会亲自批阅。
眼神涣散地努力抬头看着监刑台上的张子麟等人，江彬很想跟他们聊点什么。
基础是有的，她至少识字，之前也通读过一些经典，但现在要更深入去研究了。
“可叹。不算无能，奈何要做国贼。”
朱厚熜看着情绪激动声音哽咽的他们。
日精门之灾对宫里的大扫除之后，现在仍处于没有一个人敢犯错的状态。
“断气了没？我听说凌迟可以割很久都不断气啊！”
这里给出了批复意见之后，掌印那边无非就是一道用印手续罢了。
“是不是已经晕死过去了？都没叫唤，我还以为这大奸贼受刑很有看头……”
翰林院中，黄佐一个人站得远远地听“前辈”们义愤填膺地讨论。
朱清萍开始张口闭口这个性、那个性，朱厚熜确实回忆起当天王守仁与杨廷和辩经时提到什么天命之性、气质之性。
“奴婢今天研习了关于性字的释义。《说文》中讲，性乃人之阳气性善者也。《广雅》中说，性，质也。《荀子·正名篇》则说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
再位高权重又如何？一朝为鱼肉，也就只有些无知愚民看看热闹。
黄佐看着张璧还是羡慕的：这才是时运来了的人。老师石珤大有希望入阁，同乡袁宗皋是潜邸旧臣之首、是大宗伯，而他也已经有展书官的经历、侍读学士的品级。
“陛下口谕：着翰林院上下于月内各呈经义心得三篇，以为御书房首席伴读学士初筛之用。纵只位列备选，亦授御书房行走学士之职，代天子观国策施行！”
他默默地回到了庶吉士们挤着的房里，走到了自己的临时桌子旁，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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