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理压力，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有些一直压着没说的话，到了这会，宁慧藏不住了。
她能猜到，贺菀菀在动什么心思，在打什么主意。
可为了霍子庭，真的把脚弄废了，落下残疾，那并不值得。
而且最关键的，若是就没办法再同霍子庭在一起了，贺菀菀这样，她是在让她自己贬值。
本来么，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贺菀菀的“市场”就算不得好。
这脚若是坏了，那未来更是找不到一个好婆家。
高攀什么的，宁慧倒是也没怎么想过，当然，她也知道，贺菀菀不会有那个机会，但起码的，下嫁也不要下嫁得太差。
“妈。”
贺菀菀听着宁慧的话，眉心拧到打结。
脚会有后遗症，这是医生现下明确跟她说过的，她并非是同霍子庭在编。
但心里也有其他的猜测。
她是以为，这种说辞，更多的是一种对她的吓唬，对她的施压。
她会言之凿凿地讲给霍子庭，那都是存着心思，想要让他心疼，让他愧疚。
眼下宁慧这么一说，无形中击碎了贺菀菀心里原有的侥幸想法。
“子庭。”
贺菀菀又一次看向霍子庭，脸上那种震惊的破碎感彼时半点都不掺假。
不是在表演了，她的情绪反应都是她的真实感受。
霍子庭还是没有关切，在意的情绪出来。
甚至，在贺菀菀又一次的期待中，他直接拨了电话，将电话打去保安室。
“让所有人集合到我的办公室，然后，将许氏母女请出去，立刻马上。”
“子庭，菀菀现在摔了，你也还是这样的态度么？”
“……”
“她刚刚说的没有错，不是为了你，不是因为许欢，她的脚，何以落到这种地步？她的状况是在逐步加重的，你不要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就觉得你可以推卸责任。”
宁慧这会气得同样的不轻，她也有被霍子庭刺激到。
霍子庭打电话的内容，她长了耳朵，她听得很清楚。
到了这会，比贺菀菀还要多意识到一个问题，宁慧有反应过来，她同贺菀菀，他们是被霍子庭给利用，充当了一回工具人。
他之前什么都不说，由着她和贺菀菀说着他们的计划，那实际上，就是他逗弄许欢的，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玩笑。
“霍子庭，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女孩子的影响有多少？她的后半生，都是要被影响的。”
“我知道，所以我说了，回去想一下，到底想要什么补偿，给不了感情，这是我唯一最后能为贺小姐做的事。”
菀菀两个字都已经不说了。
贺小姐，这三个字代表的界限，哪怕是个傻子，那都听得出来。
贺菀菀还赖坐在地上，她听着霍子庭的话，脸上好一会都是懵的。
霍子庭办公室外，冗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很快有嘈杂的纷争声响起。
咬了咬牙，贺菀菀总算是回过神，她借着宁慧的力，从地上挪回到轮椅上。
“子庭，我不需要你赶，我自己可以走。”
鼻音很重，贺菀菀一副十足受害者的模样，“妈，我们回去，今天在这也谈不出什么了。”
用手操控着轮椅，贺菀菀在最后临出门的时候，背对着霍子庭，掷地有声，“子庭，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你分手，你会发现我的好。”
都这样了，还这样说，许欢有点唏嘘。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贺菀菀好傻。
好在之前贺菀菀和宁慧说的那些不会强行加诸到她身上，这让许欢原本悬着的心回落。
还是膈应的。
呵，霍子庭心里怀揣着的小心思，让许欢觉得更加恶心。
既然霍子庭没想要接受那种让人作呕的建议，那他此前的沉默便是在耍心机，他是故意的要看到她着急紧张，然后又伪善地表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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