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许欢有猜到，宁慧给她打电话，多半是要催她离婚的事。
可实际听到的时候，她还是会有扎心的感觉。
在她住院这段时间，宁慧从未看过她，也从未同她有半点联系。
她同宁慧，似乎一下子就完全隔断，变得你是你，我是我。
“离婚的事，之前因为你出了事故，这事耽搁，我能理解，可现在，你都出院了，甚至都去霍氏上班了，你真的不该再拖下去了。”
“……”
“你到底还想要多少，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
宁慧在说这些话时的语气，态度都颇为压人。
许欢半仰了仰头，有些难受地闭了闭眼睛。
“对了，陈书语，子庭母亲那边，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
“之前，我同她见过面，她对我说，不愿意接纳菀菀。”
许家的事，陈书语说过，她会去处理。
不过后面到底都是怎么沟通的，因着这属于敏感问题，陈书语不提，许欢也就没问过。
“子庭同菀菀相爱，按道理，陈书语没有理由拒绝，我们做父母的，想的都很简单，要的就是孩子幸福。欢欢，我希望你能拎清楚你的位置，也希望你不要恩将仇报。”
“……”
“我不再是你的母亲，可我对你的养育之恩，不是假的，你总归是要还给我的。”
这话属于是在提点了。
有没有道德绑架什么的，许欢定义不了。
她主要就是觉得难受，她不希望宁慧这样跟她说话。
“这些你要做到心中有数，行了，话题别扯远了，直说吧，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你提出来，我看看我这边能不能给到你。”
宁慧是不打算继续在许欢身上花钱的，若是有这个想法，早在最开始，她拿给许欢的那份离婚协议上，就不会只给许欢一套公寓。
问题是，事情的发展相当不尽人意，许欢比宁慧预计当中的要不听话，要白眼狼的多。
今天贺菀菀一回许家，便在宁慧面前又哭又闹，让宁慧心疼懊恼的不行。
宁慧太想补偿贺菀菀了，她心疼她流落在外面二十几年的女儿。
贺菀菀的养家条件不好，这些年，贺菀菀完全是苦过来的。
很多时候，宁慧想想许欢，再想想贺菀菀，她就止不住恨得咬牙。
许欢此前对宁慧在霍子庭问题上的猜测，分毫不差。
宁慧确实后悔，只是，她不单单是后悔促成了许，霍两家的联姻，她还后悔领养许欢。
在她看来，若是没有领养许欢，那么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欢欢，你真的不可以再同菀菀争，不可以与她为难，让她不开心，你明白么？平素里见到她，我也希望你能避则避，不要同她逞口舌之快，你要让着她一点。”
“我同霍子庭一定会离婚的。”
许欢的眼眶又酸又涨，出于下意识的本能，她还想叫宁慧妈。
可她的理智，让她将这个字眼憋在了嗓子里。
宁慧不会想要听到，她都已经不要她了。
“你不要光用嘴巴说，你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欢欢，菀菀不想等，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已经用婚姻关系将霍子庭霸占了三年了。”
霍子庭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刚好听到许欢说要与他离婚的话，他抄在口袋里的大手紧了两分。
不过，很快他发现，不似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没心没肺，这会，许欢的声音很软，并且带着委屈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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