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手掌，脸上的表情居然在微笑,夏毅点头，从老人的手掌中取走--朵小花，捏在手里为不知道名字的顺国公主默哀。
“年纪轻轻，怎么就白了.啊
老人一副唏嘘的语气，默默哀叹。
“五年来这里除了我们，几乎无人过问，仙师真人也不曾前来-个，没想到五年后唯一到来的人，居然还是您,夏仙
老人盯着夏毅的脸，夏毅稍微楞了-下，但并未太过惊讶，自己的形象是和五年前变化很大但并不一定就认不出来。
“他们说是夏仙师您连累了我们，我也曾咒骂过你，哪怕你已经为我们报仇，我们只是正常的生活着,正常的当你们眼中的虫蚁，为...”
“或许这就是大道无情吧
夏毅叹了口气，在虫蚁眼中，哪怕是一个凡人也具备能完全毁灭他们的能力，一-脚下去就是不知多少虫蚁的命，而普通人又有多少会觉得虫子也会悲哀呢
凡人是虫子的大道,修真者是凡人的大道,而修真者的大道又是什么
“所以我们被灭，是天命吗
老人抬头看向天空，语气无悲无喜，或许已经靠某种自我欺骗的方式让自己不再悲伤。
.“....我从不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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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毅摇头。
“是我的错，也是你们的错，我们都还不够强。
“所谓至强，应是大逆不道
“道错了吗?”
老人追问，又紧接着低头
“道又究竟是.....”
“是一切，又什么都不是。
“顺从不存在之物什么的..简直可笑!”
夏毅拳头慢慢捏紧，但又马上放松下来,自己在和一一个凡人说什么啊，说了他又会懂吗
“人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死，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什么死法，照这样--说,我们从一生下来本就在逆天，我们的天命是死，这样一想，似乎并没有什么悲哀。“但那又何必出生?’
夏毅询问老人，老人只是摇头。
“我不知道。
“也是啊，你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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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为不知道，才会去探求，这便是修真者，是最直观的道。
“时候不早了，夏仙师，多谢你愿意和我这糟老头子聊聊，果然...您才是唯--的仙呢。
老人说完，就此走远，夏毅看着老人蹒跚的步伐，闭上眼睛，回忆起了以前，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外人以此来称赞他的时候，又能否想到那些死去的无辜者
“仙?我吗
夏毅自问，这个答案他已经在玄黄得到了,但老人话中的仙很明显是另--个意思。
“我还不够格，而且我也不屑。”
夏毅慢慢蹲下，把已经有些枯菱的野花种在土里，野花这样是活不了的，但夏毅又使用了自己的生机，野花这才活下来。
“对你而言,我就是道...而那老人摘走你，让你无法活下去，也是道,如果千百万年后你仍然没有枯死，还修出灵智,那到时候你便逆了天。
“虽然很....但并不是没有可能，对吧?”
夏毅问这朵花，花只是轻微在风中摇曳，不会也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回答,等待的它的是狂风暴雨和或许被下几个人摘声
但也有那么极其微弱的一-丝可能，在千万年后诞生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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