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他在给对方打电话时已经看见了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右转，抬头，过来。”
说完这话后，贺殊一点也不意外看见在门口四处张望可能是在找邓海的某人惊讶的表情，他忍不住低头，让染上了笑意的眉梢隐匿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很快抬手，冲着茫然的江蓁挥了挥手。
贺殊最开始以为江蓁生病了，直接问邓海要了江蓁的电话，说他直接把人带去精神科。
没想到现在贺殊看见江蓁身边还拉着一小姑娘和一中年妇人，这短短的二十分钟时间，他整个人已经像是做了一轮过山车。
“贺医生？你怎么在这？”江蓁见到贺殊时意外极了。
贺殊还穿着坐诊时的白大褂，他低头指了指手表：“快到下班时间，我带你去精神科找我一同门。你现在线上挂号也要排到下个月，跟我走。”
江蓁：“……”
这一刻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邓海给她回电话说找到了靠谱的医生，所以邓海口中的靠谱，就是贺殊？
江蓁有那么一瞬想把邓海锤进地下。
就在江蓁迟疑的片刻，贺殊已经大步朝着电梯口走去，江蓁拉着身边的小姑娘在耳边飘来一句不轻不重的“跟上”的声音后终于追上了贺殊的脚步。
等电梯时，江蓁脸色微微泛红，“谢谢你。”虽然她的本意不是想要贺殊帮忙，但不得不承认贺殊的确是个靠谱的人。
贺殊听见她的声音回头斜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被她牵着手的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很快收回眼神，不急不缓吐出两个字：“不谢。”
时间已经晚六点，廖青靠在门口等人。
当看见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贺殊从拐角处走出来时，他冲出办公室就想在走廊上对贺殊发起一场斗殴，结果没想到在贺殊身后紧跟着江蓁，廖青猛然刹车，又恢复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来了啊。”廖青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贺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着江蓁介绍道：“这是廖青，我们医院精神科的医生，这是江蓁，我……”贺殊顿了顿，语气似乎带着几分古怪又带着几分玩味：“高中同学。”
“是这位同学看病吗？”廖青微笑着问，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又看着江蓁和在江蓁身边快要隐形的中年妇人，“请问谁是监护人？”
“我。”赵母说。
廖青点头：“那请病人和监护人一起进来吧。”
赵玉珍紧紧拽住了江蓁的手，黑色的眼睛里有些惊慌。
江蓁拍了拍她的手背，指了指走廊上的座椅，温声道：“没关系的珍珍，你和妈妈先进去，姐姐就在外面等你好不好？你看，路上我们说好了，我还有下面在车上的叔叔，还有你妈妈，还有很多很多人都跟你在一起，我们大家都会保护你，现在轮到妈妈保护你，好不好？”
赵玉珍最后听话地走了进去。
江蓁像是松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拿出手机给还在停车场等着他们的卫老师打了电话。
已经是下班时间，江蓁让老刘和卫老师先回台里下班，医院这边她一个人能照看过来。
等到收起电话，江蓁这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现在六点过，门诊部的医生都已经下班，此刻这一栋大楼都安静得很，而在这里，似乎只有她和贺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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