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睡得早。
但是初栖就不行了，撑着下巴看黑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勉强撑开眼皮，没几秒钟又不受控制地合上。
她就这么一张一合地和瞌睡虫斗争了大半节课。
最后简直是撑不住了，初栖干脆倒在课桌上昏迷迷糊糊地睡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数学老师的目光迅速滑过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初栖。
片刻后又转了回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数学老师看了眼座位表，“初栖！给我拿着书站到后面去，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初栖被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慢吞吞地拿着书走到教室后面站着。
终于熬到了下课，初栖一副要上刑场赴死的模样走到顾颂旁边，除了心累还是心累。
顾颂正在写题，初栖委屈巴巴地扯了下她的衣角，“顾颂小宝贝，你陪我一起去嘛。”
“好。”顾颂合上练习册。
两人走到办公室。
还没进去，身后就窜进去两个男生。
顾颂定睛一看，是谢潇宇和陈帆。
“呀，嫂子！”
陈帆声音挺大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谢潇宇抬脚揣在陈帆的屁股上，“你能不能小点声。”
他们俩手上那些语文书，应该是下来找齐薇的，然后跟着裴梓言也过来了。
“薇姐！我发誓我这回真的背完了，你听我背！”陈帆不想当电灯泡，第一个冲到齐薇的办公桌那边。
顾颂抬头看了眼裴梓言。
裴梓言也看她，很不要脸地来了一句:“爱上我了？”
“有病。”顾颂撇开眼骂他。
初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凑近顾颂耳边想寻问怎么回事，但是数学老师已经看见她了，招手让她快点过去。
“顾颂你等等我啊。”
顾颂靠在办公室门口的墙上，东张西望地看这儿看那儿，但就是不看裴梓言。
突然，一张大手抓住了她的脑袋，还强迫性地让她抬头看向裴梓言。
“明天放学去一中看我打比赛。”
这话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寻问顾颂的意见，更像是在通知她。
顾颂拍开他的手，果断拒绝:“不要。”
裴梓言用语文书撩起顾颂的下巴，再次强迫她与他的视线平行，“理由。”
“去看你怎么输？”顾颂勾了下唇，毫不畏惧地盯着裴梓言的眼睛看。
“顾颂。”
裴梓言声音发冷。
这就恼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顾颂推开下巴上的那本书，“大可不必啊，我听说你每次打篮球都有一大堆妹妹去看啊，难道还缺我一个么？”
反正好学生形象在这群男生面前已经彻底崩塌了，顾颂也觉得没有装的必要。
裴梓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盯得她心里发毛。
顾颂咽了口口水，目光闪躲，迅速转移话题:“要不然我们俩再打个赌？你赢了我就去看你打比赛。”
裴梓言哼笑了一声，“赌上瘾了？”
“少废话，”顾颂撇了他一眼，“这次你来说赌什么。”
裴梓言本来是想让她说的，听她这么说忽地笑了，“你确定？”
顾颂点头，“我确定啊。”
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裴梓言也跟着点了点头，“行啊，下午放学带你飙车，谁先喊停谁就输。”
顾颂愣了一下，“什，什么车？”
“杜卡迪。”
话刚说完，谢潇宇他们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裴梓言弯了弯嘴角，没再说话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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