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混在川的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搞垮他的一切。”
虽然方依然又再次假装自己睡着了，浮在水中央一动不动，但是周瑜知道她一定一直在听他的自言自语。
“我从八岁开始，就被培养成了一个优秀的间谍，接近陆氏的任务，是我从事这个行业以来，第一千个任务。只要我完成这个任务，我就能从组织解脱……只是我没想到，我利用川的感情即将到最后的时刻，会遇到你。”
周瑜的思绪飘出去很远，他想起自己在这个间谍组织摸爬打滚的这些年，心情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但在想到这将是最后一个任务，他沉寂已久的心才会萌生期待。
“阿然，你可知道我有多想脱离这个该死的组织吗？它就像是印在我胸口的热烙，当初带给我的是巨大的灾难，等时间一长虽然这个烙印已经不疼，可它时常在提醒我，我还是它身边的一条狗。”
方依然动了两下贴近鱼缸，透过鱼缸看到他搁在桌子上的右手正紧握成拳，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亦清晰可见。他或不甘或愤怒或无奈的神情，比之第一个任务的扶桑更让人心疼。
“我承认我对不起川，却并不是因为任务，而是因为我从他身边把你抢走了……”
周瑜执行过许多次各种各样的任务，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执行者，对陆川之前表现出来的种种爱意，都可以归类为“任务需要”。所以他愧疚的不是任务本身，而是这场任务里对他而言最大的意外。
“你可以骂我自私，可是感情有时候就是自私的……谁叫我也爱你，我不想你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冰冷的鱼缸，仿佛在触碰方依然的脸蛋似的，是那样的痴迷和小心翼翼。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爱谁？）
突如其来听到周瑜这么深情款款的告白，方依然懵逼了。
他和她前后才只真正见过几次，他怎么就这么无厘头说爱就爱呢？骗人的吧！
方依然在鱼缸里转了一圈，拼命摆着自己的鱼尾巴，向他传递自己的不敢置信。
周瑜似乎是看懂了方依然的惊讶似的，笑了笑，道：“别说你觉得奇怪，我自己也很惊讶。你记不记得你曾问过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像你这样的女朋友？”
（……那只是我开玩笑的，你为什么会当真！）
“你是不是说你是开玩笑的，我为什么要当真？呵呵……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周瑜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所以能不能看在我单恋你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
（你都说你是单恋了，那还要我成为你女朋友干嘛？）
“你不表态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好，那我们现在去洗个澡，等会儿就睡觉吧！”
方依然真是服了周瑜这自说自话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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