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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十二月初下了第一场雪。
陆薄言起床的时候也喊了沈旭,昨天看了天气预报沈旭就说在院子里雕雪，现在院子里雪已经积起来了，沈旭却睁不开眼,昨天闹得太晚了。
陆薄言没有强迫他起来，低的眼皮，“我准备了早餐,你起来之可以吃。我去医院，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
沈旭闭着眼,凭觉也在他上了一下，陆医生又叮嘱：“如果去玩雪,记得注意保暖。”
沈旭忽然想起来点什么，勉强睁开眼，“你穿那件衣服吗？”
还在卧室，陆薄言只穿了衬衣,连领带都没系上。
陆薄言说：“穿不了。”
沈旭没问为什么穿不了,他想起来了。
一开始是沈旭知道降温就陆医生把那件他念念很久的风衣翻来了,照片里看不来,其实是非常厚实的料子,拿在上都沉甸甸的。
沈旭递陆薄言，“试试？”
陆医生就试了，穿他看,沈旭结了，陆薄言个子，这样的风衣穿起来非常显气势，沈旭脑补了一下谍战片里皮鞋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他找了一副皮套来。
陆薄言戴上，事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沈旭在窗前看着雪落下,一点一点从无到有，世界渐渐被白色包裹，沈旭被他很喜欢的那件风衣包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玻璃的隔热效果不如墙，在窗前，即便窗户闭，还是有些凉。
陆薄言在身拥着他，玻璃起了雾，陆医生在他耳边说：“下雪了。”
“嗯……”
这样踮脚站着有些费力，沈旭脖子向仰，靠在陆医生肩，知觉因为身发力、绷而变得更加敏锐，沈旭眼也起了雾，视野模糊，陆医生擦了玻璃上的雾，又用擦过玻璃的微凉的，抹去他的泪，沈旭颤了一下，风衣从肩落，陆医生慢条斯理地又他披好了。
陆医生停下的时候雪还在下，沈旭转过来，伏在他肩上，声音有点虚还带着点鼻音，“陆薄言，你怎么那么坏。”
陆医生原本搂着他腰的往下挪了一点，这作有很强的暗示意味，沈旭下意识说：“不了。”陆薄言比他一些，这么站着实在使不上力，再来一次，他就真的站不住了。
陆薄言却这样托着他把人抱起来了，抱去浴室洗漱，厚重的风衣落在窗边的地上，风衣上依稀可见色的痕，风衣下是用过的套子，窗户上的雾气渐渐消散。
沈旭下意识往那个角落看去，什么都没有。陆薄言说：“收在脏衣篓里。”
沈旭有点清醒了，他没穿睡衣，钻在被窝里问他：“你今天去医院？”
陆薄言刚刚已经说过一次，现在也没什么不耐，应了一声，沈旭就说：“忙不忙，不忙的话我来找你吃午饭。”
“好。”
陆薄言走，沈旭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去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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