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伤心。
见郑娟控制住了情绪，水自流缓步走了上来，轻声道：“大小姐，节哀顺变。”
郑娟擦了擦眼泪，点点头，低声说：
“水自流，你能过来，多了一个熟人给我妈送行，我妈一定很高兴。”
“大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想做的。”水自流毕恭毕敬道。
在吉春小市场贩卖鸡蛋的时候，水自流与郑大娘便认识。来香港之后，也抽出时间，来池华庵看过郑大娘。
他乡故知，还是郑娟的养母，水自流不能不上心。
知道郑大娘仙逝，便跟唐栋请假，来池华庵参加葬礼。
“水自流，电影拍得怎么样？”郑娟戴上一个黑色的墨镜，平复下情绪问道。
“从头学起，很难。
乐在其中，很好。”水自流答道。
“爱做，就好。本想着让你去做剧务，混口饭吃就行了。没想到做了明星，要是陆天知道，一定能很高兴。”
不知不觉，郑娟又说到了陆天。
“大小姐，陆天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水自流想不出如何应答，便说起了玄语。
听完水自流的话，郑娟又是一阵神伤。
沉默片刻，问道：“水自流，我问你，我和周蓉谁更适合陆天？”
“这个……”水自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不要为难，实话实讲便可。”
“我觉得，你们都很好，谁跟陆天在一起，谁就更适合。毕竟，身边的，才是真实的。”
这一次水自流没有隐瞒，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是么？”
“嗯。”水自流微微点点头。
“那我再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回内地，我和周蓉都在陆天跟前，他会选谁？”郑娟又问。
“大小姐，我不是陆天，无法替他选择。不过有一点，陆天是一个明白人，该选谁，他不会选错。”
听完水自流的话，郑娟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是啊，谁也代替不了他。”
……
吉春，光字片。
时间过得飞快，吉春的冬天又到了。
周蓉是八月份有的身孕，现在已经三个多月。
过了怀孕初期的不适，周蓉身体渐渐向好，除了身材丰腴几许外，与怀孕前无异。
冯玥正像她说的那样，除了每天收拾碗快外，跟起周母学起了做饭做菜。
虽然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周母对冯玥却是格外的偏爱，不想让她干家务。
而冯玥却不答应，一定要为周蓉做些事。
周母无奈，只好从引火做饭开始，教起了冯玥。
入冬的吉春天黑的很早，不到五点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陆天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五点半钟，天已经全黑。
一进屋，周蓉一脸急色对他说：“陆天，你去学校那边看看，玥玥怎么还没回来。天这么黑了，我担心出事。”
听到周蓉这么讲，陆天也跟着紧张起来。
现在社会乱的很，不少社会小地赖集中在小学校附近，抢劫财物和调戏女生。
冯玥长得又好看，别是真的被人劫了。
想到这里，陆天道：
“蓉儿，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学校那边看看。”
说着，陆天戴上手套帽子，骑着自行车奔向冯玥所在的长乐一小。
长乐一小离光字片不远，走路差不多一刻钟，骑车有五六分钟就能到。
陆天心急，骑得又快了不少。
到了小学门口，看到学校的大门已经锁上。
陆天下来车，看到门岗里有人，问道：“同志，还有小学生没下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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