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且安心……但是抓着他的衣服更紧了。
陈明见她久久不说话，不禁有些疑惑，手在她慢慢恢复血色的脸上摸了摸，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怎么了？没事了，你别害怕……”
“……”
少女缩在他的怀里，这样看着就更像个小孩子了，她嘴唇轻轻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说什么。
“嗯？你在说什么？”
陈明没有听清楚，毕竟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全身的力量都用在抓住他的身上了，让他的温度温暖自己的心灵。陈明看着她还要说，就眨了眨眼，附耳下去。
只听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爸爸……”
“？？？”
陈明猛地一愣。
刚刚他……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好像听到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叫他爸爸？
雨纤嘿嘿地笑了笑，瘦小的脸颊稍显病态，恢复了一点力气之后，就缩在他怀里，不停地叫着——
“爸爸，爸爸，爸爸……”
“……”
这下子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在一旁嗑瓜子看戏的东一瞪大了眼睛，瓜子篮子都掉到了地上，目瞪狗呆。看着自己同样懵逼的老公，大叫道——
“你……你居然瞒着我在外面有孩子了！”
“？？？”
妈呀。
陈明几乎是要跳起来，但是因为要抱着雨纤，所以硬生生忍住了。
东一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控诉——
“私生女都跑出来了，这日子已经没发过了，呜呜呜……”
假装擦了擦眼泪，偷偷看着他。
“……”
这废柴是不是越来越欠收拾了，陈明脑门上冒出青筋。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陈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哪里来的十多岁女儿。
那时候陈明都没满十岁。
还在玩泥巴。
房东小姐抽了抽嘴角，看着自己的朋友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着绝对是玩坏了吧！都只顾着喊他作爸爸了……
精神已经被扭曲成什么样了？
而且陈明可是路西法的老公，是路西法下手把她整成这样的，还叫他爸爸……分明是认贼作父啊。
不对，我在想什么……
房东小姐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忍不住拿出手机考虑着要不要报警。
陈明脑门冒汗，叫道——
“等，等等，有话好好说，就不要麻烦警察蜀黍了。那个……路西法，你快说句话啊！”
老婆你倒是说句话啊！
为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嗯？”
路西法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一脸尴尬的老公，微笑。看着他这样子慌乱，好像也很有意思的样子……
跟陈明一起生活久了，他的恶趣味路西法也学到了一点。
“咳嗯……”
路西法托着下巴，想了想，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
“怎么会这样呢，哦，可能是受到太大的冲击精神不稳定，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
“……”
你这个自问自答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陈明在心里吐槽，这绝对是路西法考虑到的。
路西法笑了笑，夫妻俩有什么能瞒得过对方的，她说道——
“确实是不会有什么损害，需要一点时间恢复而已……不过现在她这么信赖你，你就试着先问她一些问题呗，比如说房东小姐的事情。”
“……”
大概是看出了自己舍不得严刑拷问，路西法就代劳了吧，让她来做坏人。陈明微微拉低了眼帘，笑了笑，说道——
“谢谢。”
“说什么啊。”
夫妻之间当然要互相照顾，他太过心软，那就她来补充，很简单的事情。
路西法温柔地笑着。
陈明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变得柔和，真的是受老婆们照顾太多了。他看回自己怀里。
“爸爸……”
瘦弱的少女蜷缩着，躲在他怀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
还是稍微有些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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